《繁花》原著读后感:繁花深处,尽是人间



ershiyuan
2025-09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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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把《繁花》看完,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。断过两次,实在读不下去,但最后还是耐着性子一页页翻到了结尾。

这本书很特别,写法近乎白话,像是唠唠叨叨的日常记录,又长又慢。最不一样的是它用上海方言写成,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市井气息。它不像一般的小说,没有心理描写,没有作者旁白,所有人的悲欢喜怒,全靠一张嘴讲出来。故事里套故事,闲话中再生闲话。

开头陶陶扯住沪生讲八卦,沪生几次催他“快点讲,我很忙”,陶陶却照样不紧不慢、有枝有叶地往下说。整本书就是这样一个节奏:陶陶讲完,梅瑞讲,汪小姐讲完,宏庆接,沪生说完,康总又来……一场又一场的饭局,一桌又一桌的闲聊,仿佛永远讲不完。

而那些男男女女的故事,也就在这些絮絮叨叨之中,牵牵缠缠、纷纷扰扰地展开。人情冷暖,世态变迁,不过都是饭桌上一句接着一句的闲话。

《繁花》的叙事实验堪称一场文学冒险。金宇澄彻底摒弃了传统小说的全知视角和心理描写,将叙事权完全交给人物 themselves。这种「只述不评」的美学选择,使小说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真实感——我们如何了解世界?不正是通过不同人的讲述、流言、饭桌闲谈和记忆碎片拼凑而出?

沪生、陶陶、梅瑞、李李等人轮番登场,在饭局、茶馆、阁楼中讲述见闻。他们的话语中充满犹豫、修饰、隐瞒甚至自相矛盾,形成了一种「不可靠叙事」。读者被迫成为一个聆听者、辨析者,必须从众声喧哗中自行判断真相。这种叙事方式不仅还原了市井生活的原生态,也更深刻地揭示了人际关系的本质:每个人都在用语言建构自我、遮蔽真相。

对方言的运用是本书另一重精神内核。吴语特有的温软、含蓄、转弯抹角,与小说中人物之间暧昧、纠缠、欲说还休的关系形成同构。那些「不着不落」「瞎嗑八嗑」的对话,不仅是语言的地方性展示,更是一种文化心态与生活美学的载体。

而饭局,则是这部小说的核心舞台与隐喻。推杯换盏之间,情感流动、利益交换、往事重现、秘密泄露。餐桌成了一个微型的上海,见证着从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社会变迁与人心浮动。那些看似冗长的吃饭场景,实则是上海市民文化最生动的仪式现场。

至于书中「混乱的男女关系」,实则承载着更深刻的历史隐喻。在计划经济消解、市场经济崛起的时代转型中,旧的人情伦理逐渐失效,新的价值体系尚未建立。书中男女在欲望与利益之间的徘徊挣扎,正是那个时代普通人精神困境的缩影。他们的情感漂泊,本质上是一种时代性的无所依凭。

《繁花》不像小说,因为它比传统小说更接近生活的本质形态:嘈杂、缓慢、多声部交织,没有作者给定的意义,只有众生自说自话。那种「讲也讲不完」的滋味,或许正是人世本来的滋味——每个人都在讲述,却无人能道尽全部真相。

  1. 阿宝/宝总
    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  1. 爷叔
    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3. 汪小姐
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4. 玲子
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5. 李李
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  1. 陶陶
    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7. 梅瑞
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8. 沪生
原著形象:

好像没有在电视剧里出现

9. 蓓蒂
原著形象

好像没有在电视剧里出现

10. 小毛
原著形象

好像没有在电视剧里出现

11. 徐总
原著形象:

12. 宏庆
原著形象:

电视剧形象:

《繁花》的叙事方式本身即是一道门槛——它不迎合、不妥协,甚至刻意与流畅的阅读习惯背道而驰。那种缓慢的节奏、交织的闲话、跳跃的时空,以及浓重的方言底色,都容易让人中途停顿。能理解很多人读不下去,恰恰说明我们仍习惯于被故事“牵引”,而非被生活“淹没”。金宇澄写的不是情节,是一种状态;不是传奇,是一片人间。读不懂或不适应,实属正常;而若能沉入其中,它所回馈的,将是整个时代的烟火与回声。

我可能有哪里读错了或者理解错了,欢迎指正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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